合法性说白了就是共识，共识就是每个人按照其能量大小权重后的是/否算法。

举个例子，掌握军队的人、大资本家的权重肯定更大，但是你只管这些大节点，对散户完全忽视，散户集体抛弃你这个公链，那也是失去了合法性。

所以构建合法性就是你希望有 51% 以上算力支持你，51% 往往还不够因为有时还有外敌，这是需要超出部分算力来抵御外敌。

一个扩张的集体可以让权重节点和散户都满意，例如蒙古的呼里台大会，蒙古战士们通过战争可以获取超额的财富和地位回报。扩张的另一个维度是殖民，例如西班牙/英国。而最后一个维度则是进步，例如四个现代化。

一个扩张的集体，不管是军事角度、殖民角度、还是生产力进步角度，都是比较容易构建合法性的，因为你有外部能量输入，可以让远超 51% 的算力满意。

明为什么失去合法性？权力节点的士大夫阶层抛弃了大明与满清勾结，散户也被搞得民不聊生叛乱（李自成等）。士大夫为何叛变？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富有，而是他们利益板结化，你要动他们（例如矿税、商业税）那就是与他们为敌。

为什么雍正能搞定士大夫实现“官绅一体纳粮”？因为那时军队还没腐化，刀把子掌握在皇权手里。而大明的军队早与士大夫勾结在一起了。

所以帝国往往需要扩张，扩张期是比较容易管理的。但扩张总有边界，边界是受边际毛利决定。边际成本就是你管理和军事防御的成本（例如驻军、修建长城），而收益则是由生产方式和地理决定。所以农耕文明的扩张边界一般就是到胡庸线，一个是农耕在胡庸线以东是正收益，另一个是胡庸线建立关防比较方便。

工业文明的扩张边界是什么？大英帝国是个典型案例。而美国则是在工业之上进一步卖共识（卖水、卖iPhone、卖耐克、卖美元）。暂且把他叫做共识经济吧。

共识经济最大化了利润率（美元毛利率 99.99%），但却提高了防守成本。

那么现在就是东大的工业文明与西大的共识文明之间的较量。区别是：西大大约到了扩张的边界，东大则刚刚起步。

俄乌战争、巴以战争、阿富汗战争，这些事情连起来看，都表明了西大已经到达扩张边界。

退回去行不行？是一个选项，但是退回去需要严格管理节点共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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